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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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柏格諾總裁回巴黎了。
柏總原去了中華區駐場開拓業務，沒個三年五載大概是不會回巴黎常住的，沒成想還沒過去多久人就回來了，且看樣子一時三刻沒有再去中國的打算。
連董事長柏璟泓都被自己兒子突如起來出現在柏格諾巴黎總部給驚到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柏總的心情很糟糕。
被暴風驟雨似的工作任務砸了個劈頭蓋臉，高層每天上班都要哭唧唧頂著柏總的低氣壓，暗自祈禱柏總能早日離開去禍害中華區的同事。
柏璟泓有心想找兒子聊聊，結果柏驍涵人是在巴黎卻不回家住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下了班楞是找不到他人，除了工作郵件，私人信息一律都不回覆，也不知道到底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他身邊的那個秘書那裏也支支吾吾漏不出什麽消息。
等在家裏見到這個兒子已經是他回巴黎的一周後了。
“站住。”
柏驍涵面色如冰：“我拿點東西就走。”
“過來。”柏璟泓穿透銳利的視線不容置疑道，看著柏驍涵站在原地沒動，“知不知道公司這一周去心理疏導室的員工數量激增，心理咨詢師的工作量超負荷已經連著三天給我打電話了。”
柏驍涵一扯嘴角：“那家夥只是為了能多要點獎金而已。”
隔著門廊，柏璟泓深沈探究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柏驍涵只好接著道：“我明天就走。”
“回中國？”
“去南非。”
今日莊園裏沒開噴泉，沒了潺潺淅淅勻雅的水聲作襯，空氣裏更多添了幾分交鋒的相錯。
“Esllina家的服裝設計師最近集體離職了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Esllina，巴黎本土的高奢時裝品牌，一向在時裝圈地位不凡，甚至因為是本土的服飾品牌受到保護一直隱壓其餘外來的高奢一頭，最近卻突然鬧出了核心設計師集體遞交辭呈並指控公司少公子Alva De Esllina在其工作期間進行性騷擾的醜聞來。
Alva De Esllina一邊要找律師應付自身的醜聞一邊公司的業務陷入停擺狀態現在可謂是焦頭爛額。
雖然都在時尚圈這個行當內，但柏格諾一向不涉足與服裝領域，與Esllina只限於商業合作關系，這個品牌對他們而言較為特殊的地方只有一個。
“是嗎。”柏驍涵不動聲色適時露出三分點到為止的驚訝與困惑來。
柏璟泓上下打量他半晌，柏驍涵神色平穩光從面上倒是什麽也瞧不出來。
“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小子，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柏董事長懶得再管柏驍涵這麽大費周章出手教訓De Esllina家那個兒子是為了什麽，擺了擺手讓他一邊去吧，柏驍涵倒是走了過來把手裏拿著的一卷畫軸一丟。
柏璟泓接住：“什麽東西？”
“您兒媳婦孝敬您的。”
柏璟泓一挑眉頭，展開那卷畫，果然是上次視頻在他兒子書房裏看到的掛著的那幅山水圖，近看一筆一落倒是比視頻裏更為精細，是幅難得的珍品。
“什麽時候帶你媳婦去看望你爺爺他老人家，那才是要緊事。” 柏璟泓把畫收了起來不鹹不淡道。
提到這門商業聯姻一力的促成者他爺爺，柏驍涵眉眼微動：“說起來當年爺爺是怎麽突然想起來要搭這門婚事的。”
兩年前家裏人只是遞了照片給他，問覺得怎麽樣，他看了兩眼覺得可以，如果對方願意的話他也不介意先結婚再磨合感情，對面的態度倒是很熱切，據說那姑娘還親自選了結婚的地點，挑在了巴厘島雲水相接的藍點灣教堂，雖然最後由於工作和時差的關系他還是沒能及時趕到，他的結婚對象也從此無影無蹤消失了兩年，直到他回國看見喬予青。
柏璟泓慢條斯理道：“那姑娘是你爺爺當年在國內的幾個老朋友的外孫女，你也知道幾十年前來這裏生根發展國內那邊的聯系早就斷了個七七八八，也是這幾年的時間你爺爺才陸續重新和以前的人聯系上。”
幾十年的時光荏苒，從青蔥年少到而今古稀之年，再見面也頗有幾分鄉音不改卻見面不識的感嘆，更別提如今大家各自都不向從前那般健朗，其中和他爺爺曾經關系最好的喬老伯老伴故去，自己已經是常年住院臥床不起了。
故人相見自然是激動，有難必得相幫，都到這個年歲了人也沒什麽想頭，喬老伯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還有外孫女。
說是他女兒年輕時候嫁了個巴黎的有錢男人，但沒過多久因為對方私生活混亂不堪忍受便鬧翻了離了婚，還沒多大的小女兒判給了前夫，自己凈身回國。
大概是對那不是好東西的男人心有怨懟，連帶著對長相混血風格明顯的女兒也不是很待見，一年到頭也只有那小姑娘回國來母女倆才見上幾面。
但畢竟是血親，喬老伯倒是很心疼這個從小父親不靠譜，母親也不疼愛的小外孫女，只可惜人常年在巴黎生活他也照看不到，這次見到故友知道老柏也在巴黎便提出要他一定多多幫忙照看著小姑娘，千萬別讓打小就沒人護著的小丫頭遭了什麽罪。
柏老自然是滿口答應，保證一定把人給照看的好好的。
“原本是想認了幹孫女就作為你妹妹的，你爺爺說小姑娘要是嫁人萬一再所托非人最後還不是要吃上苦頭，不如幹脆一直就是自家人護著，你這個親孫子是個靠譜的，就塞了照片問你同不同意。”
水滾起來了，柏董事長說完拿出杯盞慢悠悠開始沖泡茶水。
柏驍涵坐在對面，臉色已然十分不好看。
那次在巴黎說錯話後他看過喬予青的背景，但資料上遠沒有這麽詳細，只知道他們祖輩之間有點交情，她父母離婚的早，在巴黎這邊不怎麽受重視，又有Alva這種讓人惡心的東西在，沒想到從小的經歷比他想的還要坎坷。
偏偏平日裏那副張揚肆意的模樣替她完美掩蓋住了身上所有不願被人知曉的傷痛。
柏驍涵情緒稍許有些起伏，但他還有些許的疑惑沒有解開，既然有這層的關系在喬予青怎麽會從頭到尾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結婚對象：“那你們當時是怎麽和De Esllina那邊說的？”
“還能怎麽說，”柏董事長看他一眼，“De Esllina家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怕那小姑娘陷在裏面出不來，自然是以你柏格諾集團總裁的身份和對方提出商業聯姻，對方為了巴結你置換資源，巴不得能立刻讓那小姑娘嫁過來。”
柏驍涵眉心一抽，大概有些明白了。
他們這邊以為一切妥當，但多半喬老伯那邊沒有告知到喬予青還有這麽一層長輩的關系在，De Esllina又直接找上了喬予青讓她去商業聯姻，能和De Esllina為伍的能是什麽好人，擺明了就是要把她賣出去，喬予青肯定是不願意，但是自己又拗不過只好先同意下來，後來找到機會幹脆利落地一跑了之，在國內貓著，怕是當時全在花心思策劃回國相關事宜，連結婚對象是誰都沒怎麽關註過。
“你爺爺可是很看中這個小姑娘的，要是哪一天真離婚了，她就是你小妹。”
柏璟泓一句話柏驍涵那張冷俊的臉差點沒繃住，咬牙道：“我看小妹就不必了。”
前兩年的事差不多都說完了，他也敲打過了，柏璟泓看著沈默下來的兒子淡淡道：“行了，吵完架早點回去認錯，整天在外面跑什麽，省得到時候還被認為外面有人了解釋不清楚。”
他這是看在自己兒媳婦的面子上才多指點他兒子一句，這小兔崽子卻不領情，還反問：“這是您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得到的教訓？”
“不過最近怎麽總是不見母親她人？”柏驍涵話題一變，仿佛沒感受到周遭烈火一樣焚燒的視線。
柏董事長帶著隱怒：“不知道她們姐妹團去泰國了嗎？”
“不帶您？啊，”柏驍涵仿佛想起什麽點點頭，“有的項目帶您去也不太合適，難怪。”
“今天晚上多謝父親告訴我這些，”柏驍涵站起身，他已然比父親還要再高上些了，“對了，我之前看過她們的行程，這兩天應該還在曼谷，您要是快些說不定還趕得上。”
柏驍涵上樓去了，聽見身後父親打電話給秘書立刻訂票去曼谷的聲音略一勾唇。
鄒楊等在莊園門口，沒瞅見自己的老板，反倒是看見柏董事長急急忙忙從家裏離開了，沒多時自家老板才出現。
“柏總，是直接去機場飛南非嗎？”
柏驍涵仰頭看著今夜晴朗的晚星。
巴黎與撫海相隔太遠，這一片的晚空卻未必能在她的世界裏閃爍光彩。
“撫海應該天剛亮，如果現在飛落地的話差不多正好是下午。”鄒楊立刻道。
柏驍涵收回自己的視線，頷首：“回撫海。”
剛說完，鄒楊正要利索改簽，柏總便收到一條工作消息，鄒楊的動作稍停。
“真是麻煩。”柏驍涵終是無奈嘆了口氣，“去南非，三天之內把事情解決，讓姚梨他們先去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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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總原去了中華區駐場開拓業務，沒個三年五載大概是不會回巴黎常住的，沒成想還沒過去多久人就回來了，且看樣子一時三刻沒有再去中國的打算。
連董事長柏璟泓都被自己兒子突如起來出現在柏格諾巴黎總部給驚到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柏總的心情很糟糕。
被暴風驟雨似的工作任務砸了個劈頭蓋臉，高層每天上班都要哭唧唧頂著柏總的低氣壓，暗自祈禱柏總能早日離開去禍害中華區的同事。
柏璟泓有心想找兒子聊聊，結果柏驍涵人是在巴黎卻不回家住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下了班楞是找不到他人，除了工作郵件，私人信息一律都不回覆，也不知道到底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他身邊的那個秘書那裏也支支吾吾漏不出什麽消息。
等在家裏見到這個兒子已經是他回巴黎的一周後了。
“站住。”
柏驍涵面色如冰：“我拿點東西就走。”
“過來。”柏璟泓穿透銳利的視線不容置疑道，看著柏驍涵站在原地沒動，“知不知道公司這一周去心理疏導室的員工數量激增，心理咨詢師的工作量超負荷已經連著三天給我打電話了。”
柏驍涵一扯嘴角：“那家夥只是為了能多要點獎金而已。”
隔著門廊，柏璟泓深沈探究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柏驍涵只好接著道：“我明天就走。”
“回中國？”
“去南非。”
今日莊園裏沒開噴泉，沒了潺潺淅淅勻雅的水聲作襯，空氣裏更多添了幾分交鋒的相錯。
“Esllina家的服裝設計師最近集體離職了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Esllina，巴黎本土的高奢時裝品牌，一向在時裝圈地位不凡，甚至因為是本土的服飾品牌受到保護一直隱壓其餘外來的高奢一頭，最近卻突然鬧出了核心設計師集體遞交辭呈並指控公司少公子Alva De Esllina在其工作期間進行性騷擾的醜聞來。
Alva De Esllina一邊要找律師應付自身的醜聞一邊公司的業務陷入停擺狀態現在可謂是焦頭爛額。
雖然都在時尚圈這個行當內，但柏格諾一向不涉足與服裝領域，與Esllina只限於商業合作關系，這個品牌對他們而言較為特殊的地方只有一個。
“是嗎。”柏驍涵不動聲色適時露出三分點到為止的驚訝與困惑來。
柏璟泓上下打量他半晌，柏驍涵神色平穩光從面上倒是什麽也瞧不出來。
“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小子，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柏董事長懶得再管柏驍涵這麽大費周章出手教訓De Esllina家那個兒子是為了什麽，擺了擺手讓他一邊去吧，柏驍涵倒是走了過來把手裏拿著的一卷畫軸一丟。
柏璟泓接住：“什麽東西？”
“您兒媳婦孝敬您的。”
柏璟泓一挑眉頭，展開那卷畫，果然是上次視頻在他兒子書房裏看到的掛著的那幅山水圖，近看一筆一落倒是比視頻裏更為精細，是幅難得的珍品。
“什麽時候帶你媳婦去看望你爺爺他老人家，那才是要緊事。” 柏璟泓把畫收了起來不鹹不淡道。
提到這門商業聯姻一力的促成者他爺爺，柏驍涵眉眼微動：“說起來當年爺爺是怎麽突然想起來要搭這門婚事的。”
兩年前家裏人只是遞了照片給他，問覺得怎麽樣，他看了兩眼覺得可以，如果對方願意的話他也不介意先結婚再磨合感情，對面的態度倒是很熱切，據說那姑娘還親自選了結婚的地點，挑在了巴厘島雲水相接的藍點灣教堂，雖然最後由於工作和時差的關系他還是沒能及時趕到，他的結婚對象也從此無影無蹤消失了兩年，直到他回國看見喬予青。
柏璟泓慢條斯理道：“那姑娘是你爺爺當年在國內的幾個老朋友的外孫女，你也知道幾十年前來這裏生根發展國內那邊的聯系早就斷了個七七八八，也是這幾年的時間你爺爺才陸續重新和以前的人聯系上。”
幾十年的時光荏苒，從青蔥年少到而今古稀之年，再見面也頗有幾分鄉音不改卻見面不識的感嘆，更別提如今大家各自都不向從前那般健朗，其中和他爺爺曾經關系最好的喬老伯老伴故去，自己已經是常年住院臥床不起了。
故人相見自然是激動，有難必得相幫，都到這個年歲了人也沒什麽想頭，喬老伯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還有外孫女。
說是他女兒年輕時候嫁了個巴黎的有錢男人，但沒過多久因為對方私生活混亂不堪忍受便鬧翻了離了婚，還沒多大的小女兒判給了前夫，自己凈身回國。
大概是對那不是好東西的男人心有怨懟，連帶著對長相混血風格明顯的女兒也不是很待見，一年到頭也只有那小姑娘回國來母女倆才見上幾面。
但畢竟是血親，喬老伯倒是很心疼這個從小父親不靠譜，母親也不疼愛的小外孫女，只可惜人常年在巴黎生活他也照看不到，這次見到故友知道老柏也在巴黎便提出要他一定多多幫忙照看著小姑娘，千萬別讓打小就沒人護著的小丫頭遭了什麽罪。
柏老自然是滿口答應，保證一定把人給照看的好好的。
“原本是想認了幹孫女就作為你妹妹的，你爺爺說小姑娘要是嫁人萬一再所托非人最後還不是要吃上苦頭，不如幹脆一直就是自家人護著，你這個親孫子是個靠譜的，就塞了照片問你同不同意。”
水滾起來了，柏董事長說完拿出杯盞慢悠悠開始沖泡茶水。
柏驍涵坐在對面，臉色已然十分不好看。
那次在巴黎說錯話後他看過喬予青的背景，但資料上遠沒有這麽詳細，只知道他們祖輩之間有點交情，她父母離婚的早，在巴黎這邊不怎麽受重視，又有Alva這種讓人惡心的東西在，沒想到從小的經歷比他想的還要坎坷。
偏偏平日裏那副張揚肆意的模樣替她完美掩蓋住了身上所有不願被人知曉的傷痛。
柏驍涵情緒稍許有些起伏，但他還有些許的疑惑沒有解開，既然有這層的關系在喬予青怎麽會從頭到尾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結婚對象：“那你們當時是怎麽和De Esllina那邊說的？”
“還能怎麽說，”柏董事長看他一眼，“De Esllina家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怕那小姑娘陷在裏面出不來，自然是以你柏格諾集團總裁的身份和對方提出商業聯姻，對方為了巴結你置換資源，巴不得能立刻讓那小姑娘嫁過來。”
柏驍涵眉心一抽，大概有些明白了。
他們這邊以為一切妥當，但多半喬老伯那邊沒有告知到喬予青還有這麽一層長輩的關系在，De Esllina又直接找上了喬予青讓她去商業聯姻，能和De Esllina為伍的能是什麽好人，擺明了就是要把她賣出去，喬予青肯定是不願意，但是自己又拗不過只好先同意下來，後來找到機會幹脆利落地一跑了之，在國內貓著，怕是當時全在花心思策劃回國相關事宜，連結婚對象是誰都沒怎麽關註過。
“你爺爺可是很看中這個小姑娘的，要是哪一天真離婚了，她就是你小妹。”
柏璟泓一句話柏驍涵那張冷俊的臉差點沒繃住，咬牙道：“我看小妹就不必了。”
前兩年的事差不多都說完了，他也敲打過了，柏璟泓看著沈默下來的兒子淡淡道：“行了，吵完架早點回去認錯，整天在外面跑什麽，省得到時候還被認為外面有人了解釋不清楚。”
他這是看在自己兒媳婦的面子上才多指點他兒子一句，這小兔崽子卻不領情，還反問：“這是您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得到的教訓？”
“不過最近怎麽總是不見母親她人？”柏驍涵話題一變，仿佛沒感受到周遭烈火一樣焚燒的視線。
柏董事長帶著隱怒：“不知道她們姐妹團去泰國了嗎？”
“不帶您？啊，”柏驍涵仿佛想起什麽點點頭，“有的項目帶您去也不太合適，難怪。”
“今天晚上多謝父親告訴我這些，”柏驍涵站起身，他已然比父親還要再高上些了，“對了，我之前看過她們的行程，這兩天應該還在曼谷，您要是快些說不定還趕得上。”
柏驍涵上樓去了，聽見身後父親打電話給秘書立刻訂票去曼谷的聲音略一勾唇。
鄒楊等在莊園門口，沒瞅見自己的老板，反倒是看見柏董事長急急忙忙從家裏離開了，沒多時自家老板才出現。
“柏總，是直接去機場飛南非嗎？”
柏驍涵仰頭看著今夜晴朗的晚星。
巴黎與撫海相隔太遠，這一片的晚空卻未必能在她的世界裏閃爍光彩。
“撫海應該天剛亮，如果現在飛落地的話差不多正好是下午。”鄒楊立刻道。
柏驍涵收回自己的視線，頷首：“回撫海。”
剛說完，鄒楊正要利索改簽，柏總便收到一條工作消息，鄒楊的動作稍停。
“真是麻煩。”柏驍涵終是無奈嘆了口氣，“去南非，三天之內把事情解決，讓姚梨他們先去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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